惹不起躲得起,哥仨一个个的,在府里都躲着母亲走。
尚书府里,有很多神奇的事:
比如,于氏和苏同庆多年如一日的冷战,谁也不搭理谁,夫妻关系名存实亡,却苟延残喘,硬是没有走到绝地,没有休妻,没有和离,也没有义绝。
又比如,三兄弟和于氏整日里大家都在一个府邸,却能好几天彼此见不到面,便是于氏找上门,儿子们也都能成功的避开, 很神奇。
于氏继整日里见不到苏同庆后,又开始整日里见不到几个儿子。
这种情形,导致她惶惶不可终日,每天翠园都要砸碎几套瓷器或者茶具,几乎每天,每天都上演这种戏码。
“母亲!”门口响起一个脆亮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于氏脸上的皱纹,都笑的淡了许多。
现在唯一愿意和她亲近的,也就女儿了。
“母亲!”苏瑶玉笑嘻嘻的,身上穿着浅红色的绣裙,披着绯色的披风,头上戴着红玉髓的头面,抹着口脂,整个人打扮的喜气洋洋的。
一进屋就解了披风,上来抱着于氏的胳膊,晃着撒娇:“母亲在干嘛呢?瑶儿想念母亲了!”
苏瑶玉的个子比于氏还要高些,故意颤着声音撒娇的样子,若外人看了,会觉得造作,偏这母女俩,一个做得出,一个受得住,天打雷劈的相配!
于氏被女儿抱着,心里高兴,嘴里嗔怪:“你还在孝期呢,穿这么鲜亮,小心被人挑毛病!”
是,她不觉得女儿穿这么鲜艳是不孝,她只是不想女儿被别人挑“不孝”这个毛病,坏了闺誉!
苏瑶玉才不管这些,那老太婆对她又不好,又不是她亲祖母,她守个屁的孝?
苏瑶玉凑过去,看着母亲:“怎么样?银姑姑那边的人得手了吗?那贱人,是不是死了?残了也行,最好残了,留着慢慢折磨!”
于氏干什么事,是不瞒着女儿的,当然,瞒也瞒不住。
苏瑶玉很敏感,要说这府里,最了解于氏的不是做了二十多年夫妻的苏同庆,不是于氏养了十几二十年的三个儿子,最了解于氏的,反而是回府才一年多的苏瑶玉。
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