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线索,其实也没有多少,我知道的,就是一些很简单的事实。比如,于氏当年是在这个庵堂早产,之后带回去的便是我,也就是说,这个庵堂,是当年换婴儿的地方。 但是,现在这个庵堂里,待得时间最长的净慈师太,是十五年前出的家,所以,找当年的知情人或者是线索,难度太大 。”
曹真面上看不出表情,只是在心里暗自感叹。
他内心深处最大的愿望便是找到当初害他姨娘的人,但是时间越长,越是没有一点希望,今日听到苏陌也如此说,他只觉得,更加的憋闷。
苏陌:“不过,也不需要什么证据和线索,我只要知道于氏是罪魁祸首就好,直接和她单挑,不更加爽快?”
曹真是个入仕多年的老官吏,而且做的还是京兆府里负责审理案件的,他对证据什么的,自然是更加注重:“没有证据,如何能确定对方是罪魁祸首?若是万一。。。”
他说不下去,从苏陌近几个月的经历来看,尤其是这几次遭遇刺杀来看,于氏并不无辜,苏陌说的,有道理。
苏陌引导曹真:“大人若是想找证据,容易的很,从十几年前换婴儿到现在,总有人是一直待在尚书府的,大人只要用心去查,定然能查到一些老人,比如我知道于氏身边有个陪嫁妈妈,于妈妈从于氏出嫁到现在,一直在于氏身边伺候,于氏当年的事,这个妈妈一定是知道的。只要大人能让这位于妈妈开口,定然能找到当年和于氏偷情的那个男人。”
曹真:“这种老仆人,和主子一损俱损,怎么会轻易说出主子的隐私?”
苏陌呵呵笑:“这要看大人的本事了,我给大人讲个故事吧?我们将军府旁边的盛国公府里,当家主母国公夫人身边有个刁奴,姓周,周嬷嬷在国公府里,也是国公夫人的心腹,您猜怎么着?”
曹真面色冷沉,苏陌把他当成什么了?小孩子?幼稚!
苏陌笑:“她儿子帮人催收印子钱,被人绑了扔到了您的衙门口,那个周嬷嬷,雪天路滑不小心跌折了腿,就这么两件事,国公夫人身边就少了一个得力的臂膀, 周嬷嬷不在国公夫人身边当差了,现在若是有人去收买她,岂不易如反掌?”
这种事用得着这个女人教?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