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冷着脸,今日赔笑敷衍的多了,脸皮都是僵硬的:“你是该学学, 好将来管理将军府里的内务。 ”
苏陌:“老夫人怕是忘了,您的五孙儿,如今可是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呢,孙媳有什么可管理的内务?孙媳跟您学,可以学待人接物,可不用学如何管理小妾姨娘。我就不明白,一个小妾,能把大嫂子气成这样,这是几天没有睡好了?多大的事, 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得,苏陌还是看不得莫珍珠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忍不住就越界开怼了。
大少夫人莫珍珠,这段时间受尽了柳臻儿 的挑衅和欺辱,剖心沥胆的伺候了十余年的夫君 为了一个小妾打她 耳光,她 觉得在盛家已经 颜面尽失, 真是恨不得立时死在盛淮初面前!看看那个负心人会不会后悔动手打她!
今日娘家人来给她撑腰,她心里感动,却也没有多少鲜活之气,听到苏陌赤裸裸的嘲讽,也不见有任何回应。
姜氏最近,也是心烦意乱。
朝廷命三司严查钱债案,大理寺雷厉风行,仅仅半个月,揪出来近二十个放印子钱的金主,七成都是官员家眷。
民间对此事怨愤极大,现在别说放债的五千两私房钱血本无归,她还得拿银子打点官府,买通债务人免于提告,又搭进去两三千两。
国公爷盛文松埋怨她,盛文松的小妾趁机给她找各种麻烦,此刻还要坐在这里处理儿媳屋里的妻妾之争, 还听了老半天莫家人的埋怨和嘲讽,杂七杂八的事, 她 一直在极力忍耐,看到苏陌进来,她像是来了助力,神情稍微缓和了些,像是终于能喘口气一样,端起茶杯喝了半口,顺便还吃了一块茶点补充体力。
听到苏陌说话冲着儿媳开炮,她也顺杆爬,数落媳妇:“ 珍珠啊,淮初是鲁莽了些,不过他本意并非动手,而是推搡之间无意磕碰, 多年的夫妻了,一点子小事,何必劳动亲家太太们?你也是,年纪轻轻的,气性这么大,不依不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