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安到达肃亲王府时,肃亲王府正在设宴祝寿,今日是肃亲王五十整寿。
正值新旧皇帝交接之际,肃亲王的寿宴并不张扬,知交好友们统统谢绝,只在荣喜堂设了三五桌家宴,自家晚辈给他磕头,是个意思罢了。
肃亲王坐在正堂,接受家中子女的跪拜祝寿,说来肃亲王府子嗣甚多,但是儿子就只有王妃生的世子司玄澈一人,其他侍妾生养的均是女儿。
世子司玄澈替他在佛前跪经,这屋里跪着的,都是他的庶出女儿。
荣喜堂上铺着厚厚的红毯,红毯之上跪着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子,她们或身着华美的宫装,或穿着素雅的罗裙,却都无一例外地跪在地上,宛如一朵朵盛开的鲜花。
这些女子容貌姣好, 身姿更是曼妙婀娜, 或娇羞地低垂着头,或含情脉脉地望向父王,或娇嗔地撅起小嘴,或巧笑嫣然,真是千姿百态,令人目不暇接。
肃亲王司御近些年多少有些厌倦红尘的意思,身边已经很久没有新人,日常在荣喜堂,不过是写写字,看看书,除了偶尔拜访国师,聆听国师讲经,甚少和外人接触。
如今看着满屋的女眷明显有所图的眼神,闻着浓郁繁杂的熏香,心中烦躁,接受祝拜后,他简单吃了两口,便让人都散了。
肃亲王的女儿们一个个都很受打击,她们都是庶出,平日里本就很是有机会拜见父王,有点甚至三五个月才能见到父王一次,好不容易今天能来到荣喜堂,这就要被撵走?
肃亲王身边伺候的,是先太后宫中的老内侍,老内侍扬起拂尘,尖细的嗓子又喊了一声:“退下!”
肃亲王这些年性子越来越冷淡,对王府的女眷们向来都不假以辞色,看父王脸上神情已经不虞, 不敢造次,只得纷纷退下。
众人退下,肃亲王挥挥手,老内侍清退了荣喜堂的所有下人,自己也悄悄躲了起来。
肃亲王站在荣喜堂前,看着院子里的合欢树,或许在想什么,也或许,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看到合欢树下走过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时,他恍惚以为自己眼花了。
盛淮安身穿锦袍,腰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