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又转过头来跟秀真说道。
“秀真,恁别着急,俺看俺爹这人就是太小心了。俺当时跟那人正打听着恁那边一个大地主家的事呢,刚问到那户人家姓黄……”
“是嘞,是嘞!石头大哥,俺男人就在那户人家当管家嘞!那户人家的大老爷名叫黄大发,前些日子得病去世了……”
秀真听石头这么一说时,激动的她慌忙睁大了双眼跟他们说起了黄府的事。
“看看,俺说啥来着,恁当时要是别拦着俺,指不定俺还能把秀真她男人的事给打听到一些嘞!”
听闻秀真说起黄府的事,愤愤不平的石头又红着脸庞朝他爹抱怨了几句。
老汉被他给数落的只是吧嗒吧嗒连着嘬了几口老烟袋,再也不吱声了。
正当秀真搓着双手,对老汉的行为表示不理解的时候。
只见老汉啪啪在鞋底上磕了几下烟袋锅子。
随后又语速平缓的跟秀真解释了起来。
“闺女,俺知道恁心里面急,可是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恁刚逃出火坑,再落入了虎穴呀!”
老汉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就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石头还年轻,遇到事上他沉不住气。俺们跟驴子兄弟说话那会儿,旁边除了几个经常跑营生的老人外,还有几个披街的呢。”
“爹,那几个披街的不是常窝在人群里的吗。”
“恁可别小瞧那些个披街的,他们的后台可厚实着嘞。”
“哈哈哈……爹,恁可真会说笑,那要饭的要是有后台,俺就不信他们还能去要饭……”
石头随即便忍不住的大笑着回应了他爹几句。老汉只是白了他一眼,而后又继续往下说了起来。
“从咱这再往西走十里地,有个杆子帮,那里就是这些个披街的老窝了,他们的大舵主叫王大麻子。此人凶悍无比,欺男霸女跟土匪也没啥两样。咱们平常看到的那些个披街的,别看他们老是扎人堆不吭气,可他们一个二个可贼着嘞,提溜着两只眼珠子专门听人家说话嘞。”
“爹,俺懂了,怪不得恁当时不让俺说话嘞!”
“王大麻子人送外号包打听,凡是咱这地界上的事,只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