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巧合。
一切都是借着光明报和人报《遗毒》带来的批判力来进行的。
如果不是这文章掀起的巨大思想风波,对当世时局的抨击,本来就把很多人架在火上烤了,要不然就算出事这些人也不至于身死道消。
顶多就是关个几年放出来。
尤其是那个谁,罪魁祸首,身上是有政治功绩的,怎么着不至于枪毙。
“就是有些不完美,要是完美点就好了……算了,遗憾本就处处在的嘛,要是人生没有遗憾,那该多无趣。”许灼淡然道。
“哪里还不够么?”胡英不解。
许灼笑了笑道:“原本吧,我觉得这个小的被干掉,老的活下来,这才是完美收官。或者看他们都活着,但妻离子散也好。结果现在这样,不伦不类,不上不下,真叫我心里头不舒服。”
胡英倒吸一口冷气,道:“这个就过了吧?”
“那么胡英同志,你猜一猜,他们迫害别人的时候,会不会觉得自己过了?从邺京伸手来摁我,犹如摁一只蚂蚁。整个易城,有谁敢出声?我要是不指望自己,还能指望谁呢?胡英同志,倘若你愿意帮我,有能力帮我吗?”
胡英沉默着摇摇头:“我没这个能力,只能尽力替你把一些事给扛下,我很清楚你是受害人,可要是我过了界,也一起倒霉。”
“这就对了,我也不会怪你,我很明白当时的无力。为了斡旋这件事,我也没少操心,每天写东西,写东西,修修改改,删删减减,人都麻了。”许灼叹了口气道:“胡书记,来日方长,一切为人民服务。”
胡英默然:“一切为人民服务。”
十月中旬开始的江南,还不像后世天气那么诡异。
这时已经是白天热,早晨和晚上露水重,寒气重。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后便作别了。
蔡淳把许灼送回十七号后,也离开了。
晚上九点钟左右,天黑了,没什么月亮,他就在门口把八一双肩包摘下,在里头翻找钥匙,找了半天才想起钥匙给了茅淳珊。
“这么晚了……唉……”
他犹豫着要不要做夜敲寡妇门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