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妙一边整理白大褂，一边匆匆跑过来，一眼望去，甚至能够清晰看见这些研究员的面容，有些胡子拉碴，有些甚至白发苍苍。
甚至……
“曹叔？”
秦妙妙看着担架上，曹骏的身影，登时就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早在下午给军医院打来电话的时候，秦妙妙就怀疑，曹骏这个隐藏在林子中的军工厂研究员，也就是之前跟她一块儿上山看天池，一块儿赶大集买鱼的曹骏，也会因此感染乙肝病毒。
结果……好的不灵坏的灵，竟然真的让秦妙妙这个乌鸦嘴，猜测成真了。
秦妙妙撸起袖子前，依稀还能够听到医院中，一些资历老的护士长，轻轻说话感叹的声音：
“这帮研究员可了不得。听说他们驻扎在深山中，每年都是日复一日，研究高产粮食，培育良种。”
“像是咱们之前推广的吉单101，就是这个研究所研究出来的高密度种植的玉米。我听说这个类别的玉米种子，相比起原来的，增产了30。”
“而且不管是抗病性，还是抗倒伏性能，都远远超出。多亏这群研究员，咱们才能在北大荒能混个温饱。”
这话一出，周围原本还有些不明所以的军嫂和家属，此刻都对刚刚那批推进去的研究员肃然起敬。
……
夜晚。
秦妙妙匍匐于案头，看着窗外的月色，顶着已经渐渐转凉的秋风，打开油灯，拿出老妈送给自己的外国钢笔，在纸张上，缓缓落笔。
“关于血源疫苗到基因工程的跨越……”
“论从古籍中药、低温环境入手，寻找有关病毒灭活的手段……”
一阵风过。
窗帘缓缓被吹拂，明黄的一角在油灯下，颜色变得更加柔和起来。
秦妙妙吹着微凉的夜风，但是心中却一片火热，连带着紧握钢笔的掌心，也是湿漉漉的。
翌日。
医院门诊会议上。
关于这次来势汹汹的乙肝爆发，从军医院领导们的脸色来看，情况不容乐观。
“目前省里面已经受到指令，不日即将来隔离病人。关于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