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
刘麻花声音响亮的,甚至不需要通过精神力观察,就能够在急诊室内听到。
倒是任大妹,还指着门外,笑呵呵地开口:
“我奶个子矮矮,脾气倒是挺大。说起来,我老弟倒是像我奶。”
秦妙妙这会儿算是知道了。
这任大妹压根就是个天然黑。
说话的时候,那股子憨直劲简直能戳人心窝子。
要是刘麻花听见这话,只怕能够气得跳脚。
但是显然,作为大姐的任大妹是个天然黑,那么作为老二的任二妹也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刘麻花骂她是丫头片子,她虽然没有经济大权,吃不上好的,穿不上暖的,但是在脾气上,任二妹才不怕刘麻花,她当即就骂回去:
“奶,咱们是丫头片子,这么说来的话,您也得是丫头片子?哦,就宝根能看病,咱们这些当姐姐的,就活该做牛做马累死饿死吗?凭啥啊?就凭他带把,是个男人?”
任二妹这话说得犀利。
薛平自她旁边经过的时候,猛地咳嗽一声,旋即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刘麻花听到这话,登时就怒了。
她猛然上前一步,就揪住任二妹的脑袋,恶狠狠地开口:
“我说你是丫头片子,你就是丫头片子!”
“你一个倒霉玩意儿,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凭啥能跟我置气,凭啥能跟我大小声?”
这话一出。
任二妹险些肺都要气炸:
“奶这话说得,好像以前我们姐妹几个不下地,不干活,不喂猪,不赚工分一样!”
“真要说起来,家里面,真正吃白食的,是任宝根才对!他才是坐享其成,啥也不干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