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飞的声音让盯着那颗人头发愣的陈立猛地回过神来。
那颗人头飘到了他的面前。
陈立抬手轻轻抚住她的脸。
“我感觉你挺有意思的。”
“……”
“陈立你的眼睛……”
“……”
“陈立要不要参加我们的毕业旅行？”
“……”
“刘远你够了，你要是不欢迎陈立和李毅飞，我也不去了。”
“……”
“你俩别介意，我会照顾好你俩的。”
“……”
韩若若说过的话，一句句在耳边回荡。
陈立看着那还带着久别重逢时惊喜的双眼。
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天灾折磨着每一个活着的人。
在这种摧残折磨下，很多人已经被折磨的什么都不剩了，包括理智。
他们就成了人世间最多的……耗材，被神明们，被司命们拿来就用的耗材。
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在这种世道面前，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所谓的神明和司命身上。
哪怕就是这些神和司命将他们害到这般境地。
他们没有错，可陈立却毫不留情地杀了她。
陈立捧着韩若若的脸，轻轻地吻在了她的额头上。
死了或许更好受一些。
总比当一具行尸走肉要好得多。
一旁的李毅飞看着眼前的一切，眼里带着悲愤，泪水更是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他虽然喜欢的是吴淑洁，但和韩若若是同班同学。
看到韩若若就这么死了，怎么可能会不动容呢。
陈立将韩若若的头交给静静的一根触手包裹住，回头看向那将老韩撕碎朝他冲杀过来的狮身蛇尾邪祟。
“法教！我日你娘！”
陈立的一声喊，几十根触手瞬间爆发而出，在雨水中疯狂摇曳，张牙舞爪。
轰隆！
触手在水中猛地一弹，陈立如同一颗炮弹发射一般撞向杀来的狮身蛇尾邪祟。
下一刻。
双方在水中撞在一起。
陈立半边身子被蛇尾拍碎，但立刻被血肉蠕虫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