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会谈的地方是在附近的一家饮品店，说是饮品店，其实也就是个卖糖水的地方。
毕竟茶叶、咖啡那都是奢侈品，几乎都是末日前的存活，少得可怜，一家普通的店哪里拿得出来？
三个人坐在角落里，季小米安静地喝着橘子味糖水。
“晚晚……”
季如文如痴如醉地看着眼前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他低哑地喊着她的名字，下一秒眼眶便红了。
这是她的爱人，她自然也是想念的。
但她不仅仅是江念晚，也是季小米的妈妈。
所以……
“季如文，我想我们重逢的事先放一放，聊一聊小米五岁之前的事吧。”
季如文一怔，随即看向了一旁的季小米。
季小米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季如文。
季如文：“……”
于是他重新看向了江念晚：“我知道，是我的错。”
“知道就好。”江念晚拿起糖水抿了一口，又觉得太甜放下了，“也许你觉得这件事可以弥补，那我问你——如果末日没有来临，我没有复活，一切的轨迹按照末日前，你觉得小米会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长大？”
季如文一怔。
“你说不出来是吗？那我来说——如果没有末日，你不会意识到自己会失去女儿！
你会继续无视她，任由她孤零零地长大！
一个没有爱的孩子，你觉得长大了会怎么样呢？”
江念晚说到激动的地方，直接开始拍桌。
“而末日降临后，如果不是小年，小米也早就死了！”
如果不是小年，季小米会死在末日降临的第一天。
季如文很愧疚，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年……是谁？”
他认识朝阳、朝露和叶朵，知道他们是小米的朋友，但小年这个名字……
他真的没有听说过。
“小年是哥哥。”一旁的季小米平静地开口，“是早就去世的哥哥。”
季如文顿时呆滞了。
啊？
“季如文，你真的太过分了。”
江念晚最后说道。
“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