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刚开始走两步就疼得面目狰狞,现在情况就好多了,只是右脚还是有些吃不住力。
不过她自认恢复的相当不错,结果一回头,丫头望着她眼眶微微泛红,二月红也罕见的有些沉默。
怎么了?
越明珠好好站定,一头雾水。
还能怎么了。
张小楼抱手站在水榭外叹气,不到五米距离,气喘吁吁,脸颊生晕。
一个原本活泼起来像林间小鹿的千金小姐,如今走起路和初生牛犊一般,虚软无力、颤颤巍巍,就算是陌生人见了也要惋惜一二,更何况是熟人。
捧珠扶她回去,丫头眼底忧虑一闪而过,收好情绪过来帮她拭汗,只字不提她看起来有多狼狈,轻声叮嘱她要听医生的话坚持锻炼。
明明自己身体也不好,对她人苦难却仍然感同身受。
越明珠乖乖点头,不管她问什么都如实回答。
听着两人对话,二月红花了几分钟回忆,那时好像明珠刚来长沙不久,似乎也是一个酷热难耐的日子。
他神色如常,适时附和两人,模糊的记忆浮上心头。
不知是天气燥热人心浮动,还是天性使然。
在他身边待久见多了不如自己的人,原本还潜心打熬筋骨的陈皮突然有一天跟他说要加快进度,想学些更有用的东西。
二月红没第一时间回应,思考片刻,微微颔首:“好,那我教你听声辨位。”
“听声辨位?”入了红府小半年,陈皮早已脱胎换骨,那时便已有了狷狂之态,漫不经心道:“这有什么,师父你再教我点别的,这个我会。”
河边抓螃蟹要是不防着点,早被其他人踩下去了。
二月红反问:“你会?那你知道明珠几时进的红府,如今已经走到曲溪回廊了吗?”
陈皮一愣,冷淡表情如水化开:“明珠来了?”
“连她脚步声都听不见,这听声辨位看来你也只会了皮毛。”
“”
“不服气?”
“”
“那我问你,她现在在哪儿?”
“”
“蠢,她在水池前没动,考虑该从石阶上过还是绕路走。”
“”
二月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