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无聊,她干脆在桌子上把有派记者去前线采访的独家新闻都挑了出来,放在一起看。
报纸上说那边想趁南京政府正集中精力攻打其他军阀分身乏术之时拿下武汉,南京调了两个师的兵力去驰援
一看司令官名字,驻守岳阳的军长?
越明珠让捧珠叫来张小楼,把报纸递过去。
她心情微妙:“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次他们目标不是武汉,而是想声东击西来湖南,以长沙目前的兵力这一仗会打多久?”
张小楼一怔,“小姐怎么知道?”
他匆匆扫过报纸,上面简短不到百字的内容,换成自己根本意识不到战火会重卷长沙。
早上刚收到佛爷那边加密送回的电报,说上头自乱阵脚抽掉了湖南方面的兵力,万一对方真不打算要武汉而是直取岳阳补充了武器弹药,拿下平江,渡过浏阳河攻向长沙也不是不可能。
先是桂系,现在又是——
越明珠自言自语:“太是时候了。”
张小楼:“什么?”
越明珠叹气:“我说自己病的太是时候了。”
从这场大战开始,不管外面闹成什么样,始终被保护的密不透风,轮椅反而成为了最好的保护色。
说什么来什么,军阀混战,长沙守备薄弱,于七月底被攻克。
虽然八月没多久这些新朋友就不得不离开,但是越明珠还是一期不落看了他们刊发的日报,不光她,部分同学也很激动。
八月中旬,夜晚。
越明珠刚按摩完躺在床上酝酿睡意,卧室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笃笃。
她睁眼,睡意全无。
听声音不是捧珠敲门的节奏,力度也不同。
迟钝两秒坐起身,越明珠脚踩到地毯才想起捞睡袍,太过着急,右脚拖鞋都差点没穿上,就这么急匆匆地披上睡袍去开门。
“表哥?”
侧身穿过半开的门,张启山刚踏入屋内便反手轻轻带上门。
他竖起一根手指:“嘘。”
越明珠睡觉习惯留一盏角落里的壁灯,此刻屋内光线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