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头部受伤,有淤血阻滞,气血不畅,需用针放血,辅以活血化瘀之药,方能使淤阻消散,清窍得通。
然而,活血化瘀之药多具破血通经之效,药性峻猛。”
大夫顿了顿,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高欢。
“此类药物,易…易扰动胎元。
娘子腹中胎儿才两月,尚处胚初,根基未稳。
以药攻淤,药力攻伐之际……
胎儿必定不保!”
高欢闻言一顿,旋即问道:
“头部淤血不去,会如何?”
大夫只能通脉象确定脑内有淤血,具体情况的好坏,他是不得而知的。
只是忧心答道:
“这也没有定数,得看血淤大小,若是血淤小,娘子年轻,兴许自己就能痊愈。
若是血淤过大,不及散淤,轻则失忆,留下痫症,或是痴傻偏瘫,重则只怕!只怕性命不保!
娘子如今昏迷不醒,只怕血淤不小!”
高欢紧蹙眉头,内心陷入矛盾。
纵然自己反对秦姝与高澄在一起,可真的不管秦姝性命,他是于心不忍的。
“就没有两全之法?”
“属下实在是无术,但大王有徐之才,或许他能有办法,不如我只施针放血,等到了晋阳,待徐常侍瞧过再看!”
高欢微微点了点头,那大夫便开始施针放血。
施针之后,秦姝渐渐苏醒过来,也不再有幻觉,只是一睁眼便看见高欢,整个人显得很是诧异。
立刻坐起身子,同时唤了一声。
“大…大王!”
“你既是孤认下的女儿,为何不叫孤父王?或者依着最初,唤孤义父?”
秦姝只是沉默,她的心里,高欢从来不似养父的角色,更像是对自己施加命令的主人!
高欢对她的沉默也是见怪不怪。
“既然能遇到,就跟孤去晋阳吧!”
秦姝垂下头,低声的回了一句:
“我答应过子惠哥哥,要回去见他!”
秦姝说到此处,高欢便命令马车停下,先让大夫下了车。
等到马车再次前行,高欢又才说话,语气带着责备。
“你与子惠,孤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