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行台您这该是在下备下酒菜招待,叫末将如何过意得去啊”
王伟以汉人礼数在对着韦佑等人深深作揖,诸将见了又是重礼回拜。
“我家将军念诸位将军鞍马劳顿,这又刚扎营,实在不忍劳烦。
但又实在是想亲迎诸位将军,才略备酒菜,权作接风洗尘。若蒙不弃不妨入营畅饮一番!?”
韦佑早就听过侯景风评,如今近面见了,反倒是生了疑惑,明明该是狡黠跋扈之人,怎又这般亲厚重礼?
不及多思,侧身抬臂示向主帐:“请!”
众人相继行往帐中,裴宽错在韦佑身后两步,眼角余光时不时瞥向侯景一行人,眉头微微起蹙,见侯景望来,又立刻舒展。
侯景似无察觉,只面向诸将朗声笑道:“韦将军,这初次相见,不妨为景引荐引荐诸位将军!”
韦佑没办法,只得依次引荐:“此乃贺兰将军任约将军长史裴长宽”
侯景此次只领了谋士王伟,已经从将郭元建,略寒暄后也就入席。
“高澄小儿虽暂退北岸,但他岂会善罢甘休?”侯景举酒盏环过帐中西魏诸将:“诸位能远道驰援,景虽粗鄙,但心胜感激,在此先干为敬!”
说罢,仰头一饮而就。
帐内众人瞧了,面面相觑,随即跟着饮下酒水。
“如今思政虽接手了颍川,除了北御高澄,河南东部仍待图取,景愿与诸公共立不世之功!”
韦佑立即接嘴:“大行台如此说,想必是有图取之计!”
王伟眸动,立刻回话:“韦将军,图取之计自然需与诸位好生商议,今日只图把酒言欢!”
立刻斟酒举盏:“请!”
杨荐与裴宽纷纷看向韦佑,见他举盏回敬,面色漠然,眸中千思。
王伟垂眸浅酌,眼角余光掠过席间众将:贺兰愿德神色无常,任约眼神飘忽,频频望向侯景,裴宽却是眸色低垂
直至夜深,一片蛙吟声中送走了侯景一行人离帐。
韦佑回帐,见漆盘上猩红绸布,方才掀开,只见盘中整整齐齐码二十锭金砖。
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