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万万没料到,他竟直接动手,连忙挣开,急声道:“特勤当知道,这男女之事,讲究的是水到渠成,循序渐进若是操之过急,非但唐突了公主,只怕她生了抵触,反倒反倒不利子嗣之事”
“大将军这般品貌,公主岂会不喜?”秃突佳浑不在意,见高澄瘦弱,上前作势要将他扛起:“若大将军不肯移步,秃突佳便是扛也要将你扛去!”
“别使不得!”
高澄慌忙抬手喝止,如今真算见识了什么叫蛮不讲理、全无体统的存在,只得咬牙道:“本将军有脚,自己会走”
高澄侧过身子,挪到前方位置试探:“容我容我先沐浴更衣!”
“不必这般讲究”
话音未落,高澄已箭步窜出堂内,厉声喝道:“来人!拦住他!”
秃突佳追至门前,又被侍卫这么一拦,顿时怒火中烧。
一拳捶轮一名侍卫,却见高澄早已远遁,只得狠狠跺脚。
暗想:这家伙真是不识好歹,下次即便是扛,也得扛去扔给公主,绝不能再上他当!
疾步登车后,待车轮辘辘转动,再掀帘回望,确认无人追来。高澄方才舒了一口长气,手中羽扇急摇,想要驱散额间细汗。
“荒唐,实在是荒唐”
车驾到了秦姝所居别院,高澄踏入中庭便急唤侍婢:“速备热水!”
“回大将军,殿下已经命人备妥!”
高澄会心一笑,转入内室,只见秦姝正伏案凝神,凑近一看,竟是比对着兵书推画阵图。
“阿姝,你怎钻研起这些?”
顺势翻手带合书图,拉着秦姝起身:“先伺候我沐浴!”秦姝只好放下手中细笔,起身开始去解高澄衣带。
侧首再瞧了瞧桌案那些阵图,心实不悦:
“阿姝,你又不用上阵杀敌,别让这些劳了神!若真闲得慌,多出门逛逛,或是学些针线,女子不就该做这些?”
说着转身任她替自己宽解外袍,笑道:“你瞧我身上绣物,你还没占一样,不妨花点时间,为我修个香囊?也好让我随身带着你的心意。”
秦姝将衣袍轻挂于屏风之上,素手拈起高澄腰间悬佩的香囊,似笑非笑:“子惠哥哥这香囊上的并蒂莲绣得精巧,不知是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