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步履踏至魏梁边境:“梁国此次出军十万,那我要集十万之师,此战只可胜,不可败!”
随即快速吩咐:
“陈元康,替我拟诏,令慕容绍宗快马奔赴来见!
另外诏令封绘调山东精兵一万,着高季式率领;太原公调邺京之师两万着潘乐率领,待慕容绍宗返抵晋阳后,再率精兵两万前往瑕丘与大都督会师!”
陈元康拱手,问道:“大将军,军机紧迫?还要召绍宗来见?”
高澄目光扫过陈元康,察觉他眼神微动,似有未尽之言。
此时也没有其他要事,况且自己的用人存疑,并不想叫旁人觉察,随即命道:“你们都先下去吧,元康留下书诏!”
等众人退出后,高澄才说道:
“陈元康,你也知道,绍宗是有经略之才,可投了父亲始终未得重用,我对他又知之甚少,若是不召来相见,又何谈推心置腹?
更何况他与侯景有故交,若临阵而叛,又当如何?”
陈元康浅笑:“大将军在邺城时,下官曾见您与绍宗席间虽未深谈,却数次相视而察,想必大将军早想用他,就因此忧?最终难以抉择!”
“这你都瞧见了?”
“为官之道又怎么少得了察言观色?”
“大将军大可不必忧虑绍宗会有反意!”
高澄急问:“此话怎讲?”
陈元康嗞气一番,斟酌片刻方道:“绍宗知元康特蒙大将军顾待,最近才使人赠与下官金银”
说道此暗暗观察高澄神色,继续说道:“元康为安其心,权且就收下了他的赠礼,并回以厚书,以元康所见,此人当无二心,大可放心启用!”
高澄脸上倒没显出有所不悦,心里却是叹人无完人,生出一丝嫌隙。
“元康啊!”忽然轻笑,带些调侃语气:“那你这算不算是‘为国纳贿’?”
“大将军!”陈元康立即跪地。
“你何必如此?”高澄虚扶起他,只温言说道:
“我虽厌恶贪枉之人,但也知元康你处事机变,就特许你接受此金”
“你既担保,也不必召绍宗来见了,直接诏任他为东南道行台,与大都督高岳、潘乐共讨梁军!其中陈述,你要详尽道出,我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