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不由的皱紧了眉头,一旁的徐兵也放下了碗筷,狠狠的盯牢了丧彪。
丧彪是真的怕了。
打交道的次数多了后,他也猜到了谢晚和徐兵,可不仅仅是“洪门前辈”这么简单。
这两人身上有一种港城人没有的气质,不完全跟北边来的人一样,但除了北边来的人,丧彪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身上,还有这种叫“正义感”的气质。
北边来的人,对毒品交易,可是深恶痛绝的,丧彪真的怕谢晚和徐兵将他给毙了。
他脚一软, 差点就跪在了地上,谢晚单腿一挑,倒是将他给挑得站起来了。
“祖奶奶,这里是港城,从上到下,谁不沾白粉生意的边?
即使不亲自做,没他们保驾护航,咱们这些场子,哪能开得光明正大?
就是半山区的那几个家族,不也有一半是靠卖粉起家的吗?”
谢晚知道丧彪说的是事实,但是,她还是容忍不了这一点。
她沉声道:“你知不知道当初‘东亚病夫’这个称号,是怎么来的?
为了禁烟,咱们的先辈,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现在,港城在洋鬼子的管辖下,他们当然愿意你们卖白粉。
因为你卖给的,是华人,跟他们当年对咱们国家做的事情,是一样的。
所以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大肆从你们的利润里抽成。
这是在吸咱们华人的血!”
说到这,谢晚生气的拿起茶几上的洋酒,一口干了,将酒杯“啪”的一下砸到了地上。
“丧彪,我不管你过去做了些什么,但从今天起,你和你的手下,不准再卖白粉。”
丧彪确实怕谢晚,但他的表情很挣扎,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因为,丢了这个生意,他和他的手下,根本就活不下去。
谢晚也懂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的道理。
她想了想问:“如果转白道能维持生计,你和你的手下愿意吗?”
丧彪一怔,苦笑着说:“祖奶奶,谁天生就喜欢过这种将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日子啊?
但是现在让我们转白道,不是等于将我们送去给对家砍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