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传停下手中的活,直起腰,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唉!还能怎么办!减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到青黄不接的时候,估计只能去借粮食过活了!”他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力。
“你就知道叹气!难道就不能想想办法吗!”刘玉娥一听这话,顿时来了情绪,抱怨道。她站起身,双手叉腰,眼睛直直地盯着吴浩传,似乎在责怪他的不作为。
“怎么想办法!难道你让我去偷吗?”吴浩传被刘玉娥的话激怒了,很是不悦地回怼道。他的脸涨得通红,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和委屈。
一听这话,刘玉娥像是突然被点醒了一般,兴奋地一拍大腿,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大声说道:“嗨!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想到了办法!现在天气晴朗,好多农户都把收割的稻子摊在稻茬子上晾晒,一铺一铺的,他们心里根本就没有数。不如我们俩深更半夜,趁没人的时候,去他们稻田里偷一点。我们偷过之后再把稻子匀一匀,他们应该根本看不出来!”她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满满的粮食堆在自家院子里。
吴浩传一听,吓得瞪大了眼睛,连忙直摇头,神色慌张地说道:“你又出馊主意!你难道忘了咱们偷水时候的教训了吗!我可不想再被别人打!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呢,我到如今腰还疼,那种滋味我可不想再尝第二次!”他想起上次偷水被发现时的场景,心有余悸,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看看你这个怂样!偷水的时候,那是因为咱们偷了武劲荣的水,所以才吃了大亏。咱们现在偷稻子,不偷武劲荣家的不就得了吗?只要不偷她的,相信她也不会多管闲事!偷其他人的,只要不被当场抓住,他们就拿我们没有办法!”刘玉娥嚣张的说道,通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她那恶毒的本性又恢复了过来,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与不屑,无耻的声音在小院内回荡。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吴浩传的鼻子,那架势仿佛要把对方生吞了。
“即便如此,我也不去!要偷你一个人去偷!我可不想再担惊受怕!”吴浩传满脸不情愿,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