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是夜深,两个老妇举着灯火对着画像看得仔细,元老夫人眼睛发酸,最终停留在孙兰芝的画像上,“左看右看,只有孙家这位小姐最合我的眼缘。”
严妈妈自然也觉得这孙家小姐最好,“只是…咱们刚婉拒了孙家这门婚事……”
元老夫人却笑着摇头,“好事多磨嘛。”
再者,播州的青年才俊者…谁能出程允章左右?
爹娘的脸面哪里比得过子女的幸福?
若通判夫人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程家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终究是担心播州官场震动,若真牵连孙家,一切都是梦幻泡影。
元老夫人琢磨着上次程允章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否存了搪塞推拒她的意思?
难不成为了一个温婉拒绝孙兰芝?
若真如此…她就必须得提高警惕…
播州城里的风云变幻和温婉没有关系。
和程允章诀别后,温婉一头扎进了酒楼的设计稿中。
没有寻到合适的酒楼、资金不足、人手不足…这些都不是问题!
便宜爹如今腿脚不便,只能在家含饴弄孙,温婉人手稀缺,只能带红梅。
倒是姚老夫人听说她要做酒楼,便也跟着凑热闹。
有姚老夫人把关,温婉心底更有把握。
他们几人这几日将播州城内所有叫得上号的酒楼都摸排了一遍,温婉脑海中酒楼设计也逐渐清晰起来。
不过显然今日姚老夫人前来也有其他盘算,寻了个僻静地方歇脚时,姚老夫人才提起那日在元启灵堂时风言风语,“你当真要和修文决裂?”
温婉倒也想听听姚老夫人的意思。
她无意出格,更不想成为主流抨击的众矢之的,纵然她问心无愧,可一个人无法摆脱时代的局限。
毕竟,她是商人。
商人需要披上完美的道德外衣。
“程家三房欺人太甚,我一退再退,已是退无可退。义母可会觉得我行事太过强硬偏激?”
姚老夫人摇头,“你们二人…手心手背都是肉,按理说我不该偏帮你们任何一人说话。但我了解你,你这孩子从来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别人对你一分好,你总要还别人十分。若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