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谈生意没有一蹴而就的,若是温婉立刻满口答应,莫夫人反而要轻视她。
莫夫人微微颔首,“这个自然。我的提议一直有效,温掌柜和老爷子商量后有了答复,尽管去南城石头巷莫宅寻我便是。”
在回去的马车上,温婉越想越觉得不妥。
她本就是个谨慎的人,如今面对这天降馅饼她更是警惕,于是她问姚老夫人,“义母,你说…我好端端的走在路上,怎么就有人给送一间酒楼?”
姚老夫人笑着拍她手,语气跟哄小姑娘似的,“证明我儿赚钱本事远近闻名,莫夫人或许觉得跟着你一定能发财呢?”
“义母莫取笑我!”温婉哭笑不得,暗道自己三十岁的芯子,义母还每次哄她跟两三岁小孩似的,“天上不会掉馅饼。这做生意有输有赢,谁能保证我这一次做酒楼一定就能挣钱?更何况我和元家的矛盾,整个播州城人尽皆知,他们就不怕与元家树敌?”
“元家是元家,程家是程家,元家青黄不接,后辈里没个挑事的人儿,这腰杆自然硬挺不起来。”
温婉不解,“就算如此,莫夫人也不必如此迁就我,我听闻她家家大业大,家中是真有一座黄金屋。我做酒楼的流水一个月怕是还不够她做一件衣裳。就算她想跟我合伙做酒楼,这条件也太优渥了一些。我总觉得…觉得…”
温婉眉尖轻蹙,姚老夫人笑着接口:“觉得她在向你示好?”
“你呀,还算警醒,没被这馅饼砸晕脑袋。”
听义母话里有话,温婉连忙道:“义母,您见多识广,您帮着我分析分析。”
姚老夫人欲言又止,斟酌片刻,想着怎么才能不伤这丫头的热情,她低咳一声,“政商不分家,你和瑾瑜是师兄妹关系,朝廷大多官员虽不经手任何生意,但家中亲眷、幕僚、家仆等大多在外拥有私产。”
见温婉一脸懵懂,姚老夫人索性挑破了说,“你如今在播州城内经商…就如今日这酒楼,即使文书契约上签你温婉的名字,可旁人依旧不清楚这酒楼背后真正的东家是你,还是瑾瑜。”
温婉脸色一滞,“义母的意思是,别人以为我是侯爷的白手套?”
“白手套?”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