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是说要道歉,要诚心悔改吗?你不是说你愿意净身出户离开如意和孩子的吗?”
岳父的眼神冰冷决绝,还带着一点点剥离过往的痛苦和后悔。
“爸,是……是的……我……”秦关完全语塞——话是他方才亲口说的。
可他哪里想到岳父会答应?
“我……我是……只是……”
秦关硬着头皮——明明头顶上有茂密的树叶遮挡,可他还是分明地感觉,炽热的阳光似乎要掀掉他的头皮一般,烤得难受,难熬,难以挣扎。
“我……如意……我……小梨子……”秦关语无伦次。
他想用徐如意和小梨子来为自己扳回这一局——“小梨子还那么小……我觉得……”
但,岳父也不给他一点机会。
“小梨子会适应的,孩子成长过程中需要接受各种挫折,人生哪来那么多一帆风顺十全十美?至于如意,难不成,你要她来这里亲耳听到这些真相?听到你出轨的所有丑陋真相?”
岳父声音愈发没有感情。
完了。
“爸……爸……”秦关大脑一片空白,分不清是恐惧的还是慌乱的冷汗不受控制地从他额头一颗颗钻出来,“爸……我真的……真的很难过……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
“不必多说,”
岳父冷然打断他的哀求,“我现在不知道你所说的话,究竟哪句真,哪句假,但总之,我已经无法再相信你了,”
他偏过头,断然结束谈话,“如意妈妈之前跟我讲过很多,如意今天也跟我讲了一些事,我需要好好消化,好好琢磨!”
他已经改口称呼“如意妈妈”了。
他以前说的都是“你妈妈”的。
他是真的斩断所有关系,真的不给任何机会了。
就像,就像当初的疯子娘——
“对,我就是去学校,”
那个清冷的黑夜,疯子娘拄着棍子,站在秦关面前,她佝偻的身躯又冷又硬,不带半点徘徊和退让。
“我要去学校,把你做的这一切都告诉你的老师,我必须让他,让资助人知道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孩子,人,可以穷,甚至可以不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