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哪怕沈永堂在里面加了不少白糖也压不住那味儿,即使高丽芬即使刷了三次牙,漱了数次口她还是能闻到那股羊膻味。
明明她家闺女喝羊奶已经喝了不少时日了,只要喝了羊奶她闺女身上就带上那股味,可高丽芬就跟鼻子失灵了似的什么都没闻见,还能一如往常般跟闺女亲香。
但现在轮到她自己喝羊奶了,就是怎么都不舒坦,要不是封住口鼻会窒息,她都想用黄泥封鼻了。她头一次觉得鼻子太灵太讨厌了。
明明她都把嘴巴给闭得紧得不能再紧了,可高丽芬还是能闻见那股羊膻味。
可累了一天的身子又疲乏得不行,高丽芬就只能将脸紧贴着被子,想用被子堵下口鼻,然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只是睡着睡着高丽芬又惊醒了,然后她又想起那件被她孩子爹给糊弄过去的事。
本想着孩子还在边上睡着,不想惊醒孩子,可她一呼气就闻见了那股羊膻味,再看到挂在女儿脖子上的平安锁,终究是放不下。
更何况她这大晚上睡不好,她边上这男人倒是睡得挺香,高丽芬更气了。
于是,正睡得迷迷乎乎的沈永堂就感觉腰间一阵刺痛,跟以往被自家闺女拿脚踹了的感觉不一样,而且那痛感越来越强,强到他再也无法忽视时,他终于醒了。
醒来一瞧,好吧,不是虫子,是他老婆在用指甲掐他。
睡得正沉呢,被这么弄醒了,沈永堂虽没生气却也把眉头给皱起来了:“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你折腾啥呢?明早还要下地干活呢,赶紧歇了吧。”
说着,沈永堂给睡在自己胳肢窝底下的女儿拢了拢被子后,又准备睡去了。
可高丽芬又哪会同意呢,她直接将想要继续躺下的男人给拽了起来,压着声音吼道:“睡什么睡!你以为就你累你想睡吗,我也累我也想睡!”
沈永堂头疼,又怕自己起来躺下的动静太多把孩子弄醒,就想拉着媳妇的手往外头去:“唉,有啥话要说我们换个地方说好不好,阿毓还睡着呢,要是把她弄醒了心疼的还不是你。走,我们外面说去。”
“出什么出,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