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所有的黑甲侍卫动作划一地上前一步,脸上的决绝,仿佛无声宣示着自戕殉葬的忠诚。
几位太医中,有人都快吓尿了。
只因他们怎么说,这帮上过战场的硬汉就是不信。
关键他们整整一夜,用尽了办法,即便是用银针扎封彻的几大痛穴都没有令封彻转醒。
死亡的阴霾罩住了所有人活下去的希望。
傅冲等人便如那地狱阎罗,绝不会留下他们的活口。
就在几名太医为自己即将要死而哭泣不止,床上的尊贵之人悠悠转醒。
“吵什么。”不怒自威。
他的突然起身,让一屋子的人都吓跪了。
几名太医倒是转忧为喜,连忙爬到床前。
“醒了,王爷醒了。”
“太好了,王爷您终于醒了。”
但在冷峻之人侧目过来的眼神下,所有人都回到原地重新跪好,纷纷噤若寒蝉。
此刻的光景,无异于被阎王爷巡视,稍不留神对上眼,小命可就没了。于是所有人都将脑袋埋地死死的,谁也不敢抬起一毫。
封彻睡了个饱觉,准确来说,是五年来,他睡过的唯一一次痛快觉。
目下他的周身像被人打通了经脉,说不出的畅爽。
许是心情好,他没有向过去那般暴戾肆睢。
而是在舒展身体后,沉声问:“本王睡了多久?”
傅冲拱手:“回王爷,您睡了足足九个时辰。”
封彻转头:“因何?”
傅冲将解释的目光落到几位太医的身上。
赵太医感受到后,忙问:“敢问王爷昨日睡前,可有吃过或喝过什么?”
经他提醒,封彻脑海里立即闪过聂茹非那张又黑又瘦的小脸,还有……那碗极其难喝的苦药。
现在想起那味,他都想作呕。
“难道是那碗药?”
他喃喃自语。
赵太医却是听得真真切切:“王爷昨天喝了别人的药?”
封彻没有否认:“嗯。”
“那不知王爷可还记得药方?卑职的意思是,王爷素来夜不能寐,困扰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