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作甚?”
聂茹非抓起桌边的一个布包,去到窗前的案前:“那是你的药,你看会儿火。”
封彻看着手里的扇子,有点窝火:“感情我付了诊金,还得自己熬药?”
聂茹非纠正:“门在那里,你要觉得自己好了,大可自便。我这会儿忙,你又没事,扇两下怎么了?还是说,公子四肢不勤,连扇个火都不会?”
封彻:“………”
门外的下属们,都替聂茹非捏把汗。
“姑娘啊,别再找死了。”
另一名属下低头掰手指地数着什么,有人问,“你在数啥?”
“我在数,刚才双儿姑娘的一番话,够她死几次。”
屋内。
封彻握着手里的扇子,指关节发白,一双长目危险地眯起,另一只手不住地摸着腕上的佛珠。
大伙儿看他这个样子,都知道聂茹非怕是没救了。
几个人开始商议,一会儿找个好点儿的地把聂茹非给埋了。
不料,封彻只是站了一会儿,就去炉火边扇风,当真老老实实地给自己熬药去了。
几名下属看傻了眼。
封彻想的却是:瞧不起谁呢?本王连暗影楼都能掌管,熬个药还能难死人?
然后他就被火星子烫了,又眼神危险地朝聂茹非扔眼刀。
这让外面的属下们又为聂茹非攥紧了心跳。
而当事人始终专注伏案写些什么,压根就没发现封彻已经生气,更不在意。
聂茹非写完最后一笔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夸赞:
“你人平平无奇,字写得倒不错。”
聂茹非给他吓了一跳,这人是鬼吗,何时过来的?
她不快道:“我要你夸了吗?你药熬好了吗?”
封彻负手:“早就熬完了,我都喝完了。”
聂茹非不咸不淡:“嗯。”
封彻一愣:“就这样?”
聂茹非莫名:“嗯,难不成……给你鼓个掌?”她象征式地,拍了两个。
封彻一张俊玉的脸瞬间黑到滴墨,屋外赫然传来一声没忍住的低笑。
聂茹非望过去,警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