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索尔那么激动，反而冷静地打量着海拉，眼神中带着探究和一丝了然。
不同于索尔对过去一无所知，洛基在篡改王宫壁画的时候，可是有意外发现的。
他揭开了表层描绘奥丁仁慈统治的壁画，看到了下面隐藏的、更古老也更血腥的一层——那是描绘奥丁与一个女战神并肩作战，铁血征服九界的画面。
那个女战神的形象，和眼前的海拉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洛基对海拉的存在，是有心理准备的。
“你看起来，更像他一些。”
海拉的目光从索尔身上移开，落在了洛基身上。
她仔细端详着洛基，特别是他那双深邃、精于算计的眼睛，以及身上那股子虽然穿着奇怪服装却依然透出的、与奥丁有几分相似的沉稳气质。
比起旁边那个咋咋呼呼的蠢货，眼前这个明显更有城府，也更懂得隐藏情绪。
海拉点了点头，算是给出了一个不算赞扬的评价。
至少，这个看起来没那么丢人。
“没错，她是海拉，你们的姐姐。”
一个疲惫却威严的声音打断了姐弟三人的对峙。
本来已经准备离开奥丁，又转了回来，站在不远处，神情无比复杂地看着刚刚脱困的长女。
他的独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绪，有愧疚，有警惕，有无奈，甚至还有一丝深藏的恐惧。
这个女儿，是他亲手缔造的杀戮机器，也是他亲手埋葬的噩梦。
对于这个自己亲手关起来，封印在另一个世界的女儿，奥丁自然是非常复杂的。
他曾经无比器重海拉的武勇和野心，是她帮助自己打下了阿斯加德的赫赫威名。
但海拉那永无止境的侵略欲望和残暴嗜血的本质，最终让奥丁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害怕海拉会把阿斯加德带向毁灭，更害怕自己无法控制这个亲手培养出来的“死亡女神”。
所以，他最终选择了“痛下杀手”——将海拉彻底抹除，封印在无人知晓的维度。
这份父女之情，早已被权力和恐惧扭曲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