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尚书板着脸问:“辰安,你可是在府里受了委屈。”
谢辰安低下头,“辰安今日是来看舅舅和舅母的,不提那些事。”
窦尚书朝墨雨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雨把昨天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窦尚书听完脸色阴沉。
窦夫人刚想说话,墨雨跪在窦尚书面前:“舅老爷,您可要为我家公子做主啊!公子前阵子还被老爷打了板子,在床上躺了好些天,等伤好了才敢来见舅老爷。三夫人的娘家侄女,三天两头往府里跑,扰的我家公子自己院子里都不敢住,搬去老太师的院子里才考中了举人。可我们公子不能总住太师那儿,这刚搬回自己院里没多久,身边伺候多年的丫鬟也要被发卖了,可能过不了多久,小的也要被发卖了。可怜我家公子,以后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墨雨说着说着还哭上了,拿袖子抹着泪。
窦夫人听完咬牙切齿:“那姓严的欺人太甚,荣安伯府都破落成那样,还敢在太师府作威作福,真当我们窦家没人了。”
窦尚书铁青着脸,心里给荣安伯府记上一笔。
墨雨接着又语出惊人:“舅老爷怕是还不知道,我们公子还中过毒。”
窦尚书大惊失色,拉着谢辰安问:“辰安,你没事吧?”
谢辰安道:“舅舅放心,我中的毒早已解了。”
窦夫人跟着问:“辰安,中毒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快和你舅舅说说。”
“舅舅,舅母,我去年回京遭遇土匪打劫,好在我被好心人给救了,还请了大夫给我医治,大夫给我把脉时,说我中毒许久了,好在中毒不深,能救。我吃了半个月的汤药,加上大夫给我针灸,总算把毒解了。”
窦尚书问:“这事你可和太师说过?”
谢辰安摇头:“祖父年纪大了,辰安只盼着祖父身体健康,安度晚年,不想让祖父忧心。”
“那你父亲呢?也没跟他提过?”
“没有,给我看诊的大夫远在千里之外,我空口无凭,说了父亲也不信,况且过了这么久,即使有蛛丝马迹也已经被抹去了。”
谢辰安觉得,他中毒的事与他继母脱不了关系。
窦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