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以这个世界的进程来看的话,现在只是1990年而已。
也就是说时钟塔内部,贵族主义阵营和民主主义阵营的摩擦提早了吗?
虽然也是个有趣的发现,但现在似乎已经可以归为无用的情报了呢。
——言峰绮礼暗自思索着,嘴巴却没停下。
“你平日里也因为这个,总是挖苦自己的未婚夫,对吧?”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护住他?”
“……”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保护他了?
我tm是想活下去!
索拉眼皮一跳,表面上还维持着千金小姐的仪态,然而心里却已经破口大骂到唾沫横飞的地步了。
言峰绮礼说的其实没错。
她并没有那么讨厌肯尼斯。顶天了也就是无感的程度,要说厌恶,那还谈不上。
她一直以来态度恶劣的根源,都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婚约”,那个被强加在自己身上的责任。
它就像一根绳索,死死地拴住索拉,将她困在富丽堂皇但却十分空虚的宫殿里面。
因此,索拉把无处发泄的郁气扔给了系在绳索另一端的另一个“受害者”,肯尼斯。
作为未婚夫,肯尼斯没有做错什么。
正相反,他做得很好。
若真要从他身上挑出一点毛病来,那就是太热情了吧。
热情到让索拉有些应激的地步。
可以说,索拉对肯尼斯的恶意有很大一部分是一种迁怒。
再过分一点,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无理取闹。
但是,她现在并没有明确地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她并不想意识到。
——因为那样的话,自己就没有理由再维持现状了。
——那样的话,青涩的自己就会完全死去,变成认命的索拉了。
基于软弱而幼稚的想法,索拉才呈现出现在这种“正在被强扭的瓜”一般的别扭状态。
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言峰绮礼开始尝试对她进行诱导。
“假如他死了,你就不用再受……”
“哦,我明白了。”
言峰绮礼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没办法想象肯尼斯消失之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