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玻璃碎片被栏杆挤得愈发深入，修闻止不住地哀嚎，霎时间冷汗涔涔。
他的动作极快，抓住陆云华的瞬间就往里猛拽，姜赫和姜宇齐也迅速上前拉住她，就在此时姜晟把早已准备好的枪口对准了几人。
一瞬间修闻的脑海闪过很多画面，他来不及思考，快速转身——
枪响了。
两道枪声几乎同时响起。
修闻应声倒地，胸口冰凉无比。
但姜晟比他更早躺下。
众人错愕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俩人，一时间无比安静。
修闻恍恍惚惚，视线下移至自己的右胸，冰凉的感觉很快就变成了剧痛，他的头脑一片空白，连惨叫声都无法发出来。
好疼……太疼了，呼吸都疼……
恐怖的窒息感占据身心，他痛苦地捂住脖子，可一点用都没有……
“小闻！”
他听见几道声音，可惜他无法给出回应。
戴面具的年轻男子将姜晟的枪踢入海中，随即单膝跪到修闻跟前，一手按住流血的伤口，一手紧紧抓住修闻的手。
汩汩鲜血染红秦楚和的掌心，他的眼也逐渐蒙上一层猩红。
一股暖流从伤口涌入体内，修闻的气息逐渐好转，他艰难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秦楚和通红的双眸。
“没死呢……”他费力地笑笑，想安慰对方却再也说不出更多的话。
“……别说话。”隔着面具，修闻听出了愤怒。
十几秒过后，修闻胸口的血已经止住，疼痛感也消失大半，他借力起身，虚弱道：“你现在到底是谁？”
“别说话！”秦楚和的手移到玻璃上，干净利落地拔出碎片，然后抱着修闻不再松手。
奇怪的是，被玻璃刺伤的地方没有流血。
“海月？”
“……”
修闻突然道：“沈凌云，我不记得把玉坠给过你。”
秦楚和一僵。
“我离开的时候，它也应该消失了才对。”
“……”
“你从那个小家伙那里抢来的？”
“是它离开前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