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宫中典饰做了几个轻薄小巧的手炉,待你再上朝时候,可将它放在袖中或前胸,如此可更暖着些。”
“不过是今年冬日格外寒冷了点,不必如此娇惯我。”
沈千聿口中拒绝,咧着的唇角却是许久都不曾放下。
“往日我在南庆,便是裸身宿在雪中过夜也不是难事,怎会被这冬日吓倒?”
“确是如此。”
宋挽柔柔一笑,顺着沈千聿的话应了下来。
可她眼中却无笑意,反而颇为忧心。
实是今岁冬日……
并不算寒冷,便是比之去年,亦要暖和上几分。
幼小孩童见风便长,不过七八年过去,沈时晏同沈时骁便已长成至半大孩子。
兄弟二人容貌相似,性情却大不相同。
沈时晏的性子随了他父皇,看似嬉笑怒骂性情张扬,内里却是个极有成算的。且被商蓉赵南璋等人自幼疼宠到大,他生性也十分豁达。
可受尽万千宠爱的沈时晏,亦并非没有烦恼。
朝中多有人猜测他同沈时骁日后,说不得会兄弟相争,为这片江山闹出兄弟阋墙之事,可他却总觉得若沈时骁真有这般念头,自己怕是反要高兴一些。
“你又看这些个佛经做什么?”
将沈时骁手中的经书抽走,沈时晏横眉倒竖:“昨儿赵妃娘娘不是让你去寻她学骑射之术?怎得你昨日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