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抱在怀中,那小娃微微蹙眉,可下一瞬又恢复了平静面容。
李秋花大步走出院子,将怀中娃娃调整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这方摸着孩子的小脸儿道:“听你奶在那胡呲,我儿便是不说话也是个再聪明不过的孩子,娘亲都知晓。”
小娃娃瞪着黑黝黝深不见底的眸子看着李秋花。
“且我儿便是个痴傻的又能咋?娘亲还养不活你不成?”
她低下头将怀中娃娃身上的衣裳扯了扯,随后笑着道:“你外祖前些日子给了娘亲二两银子,没人知晓,今儿娘亲带你去县城割块布子,要那绫的罗的、最细最软的。”
那小娃视线自女人晒得焦黑粗糙的面容上扫过,又缓缓落在她身上那件打了补丁的粗麻衣裙上。
未生他前,李秋水在村中过得出了名的好,顿顿可吃得上肉食不说家中也穿得起细棉衣裙,可自生了这金疙瘩儿子,她同江大的生活便一落千丈,三年了都未做过一件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