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现在因为一些考虑,想离开吴府,但府里不放。若是非要离开,则要交纳一大笔银钱,说是擅离费,不然就要去报官追究。
染墨心想,这是一起典型的劳动争议呀。平常只觉得这侯府大宅,各方面都很风光,并没注意到这府上的一些用工摩擦。
尽管说这么大个府邸有这些事也属正常,但此时真遇到一桩还是有点讶异。
染墨问道:“那你有什么诉求就是有什么想法或要求呢”
“我就是希望府上能放我走,不要难为我,我就算放弃最后一月工钱也可以。可他们现在提出的赔偿要求太高了。
我毕竟不是卖给他们家的下人。这样等于变相地把我困住,不能脱身了。”李义说着,面上露出焦虑神色。
“他们要你交多少钱”“一千两银子,才肯放我走人。”
一千两!两人倒吸口凉气。别说小户人家,就连富裕些的人家恐怕也难以拿出这笔钱的。
染墨心生一股愤懑之意。不只是为李义,她还回想起自己那一世遇到的一桩类似案子。可把她的当事人以及她给坑苦了。
染墨执业不久接到过的这个案子。有一个女孩离职,单位以其耽误工作为由索要高额违约赔偿金。
开庭审理时,染墨根据案情据理力争,指出单位高额索赔不合理,没有法律依据。
而对方那位资深律师也没怎么辩论,其端坐钓鱼台的神态有点怪怪的,透着说不上的意味:怜悯、嘲弄、不屑
待到判决下来,染墨委托人这一方完败。她们原以为结果不致太坏,即使败诉法庭也不会支持对方漫天要价。谁料对方提出的巨额赔偿法院都支持了。
她很懊丧,没能为那位虽有点小错却不至于承受如此重罚的女孩讨回公道。
当地一些媒体也不失时机地跟进报道,宣称这是本市标的额最大的一起违约赔偿劳动争议,将其树为一个典型案例“警示”跳槽者。
她觉得挺难堪的。她本想做个本市数一数二的律师,没成想却拿了这么个“第一”。
最痛苦的莫过于委托人。当她被法院执行庭传唤,哭着给染墨打电话问怎么办时,她真的很揪心却束手无策。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