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我且问问你,年方几何,为官几载,官阶几级啊?你还有资格来跟我平等对话?更别说那李义,就是个我府里的工匠,虽然没签卖身契,但也必须为我马首是瞻。我跟你们平等友好对话,还有长幼尊卑规矩吗?”
“吴老爷此言差矣。我没有说在官级上跟你平起平坐,现在我们是就事论事,不平等对话怎么解决问题?那都您说了算好了。何况大月国律法上也写明,官衙处理纠纷需公允,自然也包含着平等的含义。衙门尚且如此,富贵人家和平民自然也该遵循这种精神。”
染墨这番话多少有点超前。但她也没辙了。这个年代还没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观念意识。她只能抓住律法中的片言只语展开了讲,多少也带有点唬人的意味。就是不知对付眼前的这种官老爷有没用了。
“哈哈哈哈。”吴老爷又像上次那样,伸出手臂鼓了鼓掌,说道:“不愧为讼师呐。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大逆不道的歪理邪说来。也是老夫仁慈,不与你追究,不然就你这番话,把你送往衙门治罪也够了。”
接着一挥手道,“你不用在我这多费口舌了,该上哪去代讼行骗,就去哪折腾吧。”
这最后一句话可把染墨气坏了。这老家伙也太不尊重她的职业荣誉了。她今日还就要跟他杠到底。她保持平静语气又自带力度说道:
“我这番话衙门会不会治罪,相信我作为讼师比吴老爷你更懂律法。没听说发生纠纷了要求平等处理犯法的,倒是有人动不动歪曲理解律法,将堂堂大月国律法当成他自家的法,想怎么解释就这么解释,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那恐怕是更大的罪过吧。”
她顿了顿,又提高声音道,“至于您再次对讼师出言不逊,那我们是不是还需要像上次那样,把讼师职业和某些职业横向比较一下,看看谁的手段谋划才是背离道法精神甚至令人不齿?”
染墨此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后面那两句更是如撒手锏一般,直击吴老爷软肋。其实染墨心里也有点忐忑,毕竟在这个年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