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他再一细看,在江颜那一溜的满分以及差了点只有91的政治之中,混着一个低得让他意想不到的分数:69分。
周青山连忙找到冯昌锁问怎么回事,江颜这语文,怎么才刚刚过了及格线,要是哪次考试难点,江颜一个不小心怕不是要考个不及格?
他以为是江颜在语文的学习上出了什么问题,或者说听不懂冯昌锁的讲课。
被问到的冯昌锁也很是委屈,提起江颜的语文成绩,他那张显得和蔼的胖脸上都是一片忧愁。
“你自己看她试卷——”
冯昌锁心有愁肠,难以解释江颜的情况,直接把试卷给了周青山。
周青山一看,至少第一页上,几乎没出错,翻过页,也没见到有多少错误。
只有那个明晃晃的18分的作文,让周青山和冯昌锁一起对着这张试卷沉默了。
他把江颜的作文读了个开头,更沉默了。
他觉着让他来写这作文,他都不一定能考到江颜这个分数。
这是否有点太低了?
“这作文怎么能写成这样,这上面的数据是她从哪看来的?”周青山发出真挚的疑问,“什么报纸杂志刊登过这些文章吗?”
读后感,当然是要发散思维,要由物及人,由小及大,要有一叶落而知天下秋的格局,要发人深省,要论人生、谈理想、观人文、引社稷。
可江颜这篇作文,不能说和这些升华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关。
只见那字迹漂亮的作文,若是不细看措辞,只觉一股文气铺面而来,执笔书写者定是文采飞扬。
可一旦读完,就会如同冯昌锁和周青山一样,心硬如铁,莫得感情了。
江颜的作文,完全是一篇讨论如何种树的作文。
她在文中进行各种环境分析、树苗分析、树种分析,并在文中写了一些有关杨树的数据——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她写的跟真的一样。
甚至还进行了假设,对毁树的方式进行了多重假设,总体可分为利用工具毁树和不利用徒手工具毁树。
并且,她在文里讨论了树木在不同的树龄阶段被移种后,毁树的难度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