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阳码头换船后,谢书淮一直伫立在客船走廊外,想到林玉禾来上次平阳县码头时。
那欣喜的样子,心中一片柔软。
颓废多日的心情,只要一想到和林玉禾有关的事情,都会让他为之一振。
他现在多希望,时光就回到那一刻。
他定会紧紧抓住她。
中间没有分离,没有两人的争吵,也没有他糊涂时对林玉禾的伤害。
等醒过神来,才发现漆黑的夜里,只有船上过道的宫灯,照出他失落黯然的身影。
谢书淮不知道的是,两人同在平阳县时,比起他的思念和伤怀。
林玉禾却忙的是另一件事。
准备明日早上的食材。
溜达了几日,她并没找到合适的铺子。
她还是只能,推着板车去卖早食。
为了每日能多睡半个时辰,她决定不做糕点。
只卖咸味的小食和果露。
这样人就没那么劳累了。
次日收摊回来一数,比往日少赚了不少。
看出她的沮丧,杨氏劝道:“妹子,挣银子慢慢来,身子才要紧。”
林玉禾只能无奈笑笑,暗道,只怕她卖院子的计划,也只能再等等了。
这日,她正准备收摊,一穿绫罗的妇人凑到她跟前哀求道:“娘子,你救救我相公吧。”
“他在楚爷的赌坊出了事,听说楚爷的人要断掉他的手指。”
“你救救他吧,我给你磕头了。”
林玉禾一愣,看到那妇人哭得伤心,她虽有些同情。
可也自知这蹚浑水最好不要搅,先不说这人的背景如何,最好和他保持距离。
这段日子,他好不容易不来打扰自己。
自己哪能赶着往上凑。
“大姐,此事我帮不了你。”
那妇人紧紧拉着林玉禾板车,声泪俱下道:“妹子就当我求求你了,若是今日你不救他,我相公一辈子就完了。”
林玉禾心道,自己人微言轻,哪有那本事。
也不敢多留,推着自己的车子就走。
那妇人眼看无望,随即双膝一屈,跪在林玉禾跟前说道:“只要娘子能救出了我相公,我附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