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走?继续往前走啊,咱们还得在海底赚钱呢。”
“当然啦,等到了安稳的地方,继续打鱼也好是个营生,就是不知那时当官的人,会不会是个好官。”
这时有人回了一句:“若是去到一个没有官员的地方就好了”
刘三东手上动作一顿,苦笑一声:“若是没有官员,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吃饱。”
李元垂下眉眼,轻声道:“我自幼读书,原以为日后考取功名,可以为百姓为大盛做一些事,却原来百姓不想要官员。”
刘三东倒是想起一些旧事:“小元公子,你可知咱们最喜欢的县令是哪位,是宋县令,他任上三年之后就被调去了其他地方。”
李元眼睛一亮:“他是一位极好的县令?”
刘三东摇头:“他也贪,不过他是贪的最少的,而且也没把人往绝地上逼,就马马虎虎尚能让人活着。”
李元身形一震,只觉自己当初眼瞎,竟只看到了京城繁华,却忘了锦绣外袍之下,蛆虫早已啃噬内里,坑坑洼洼,腐烂不堪:“原来,大盛的根基早就烂了,这次不过是隐疾发作,回天乏力罢了。”
李元无力地蹲坐在了船板上,双目无神,心痛到难以自抑。
刘三东正搬着东西呢,看到李元坐下,便一把拽起了他:“我邀请你上我的船待一会儿,你帮我搬东西过去。”
“别闲着,别愣着,不然又该胡思乱想了。”
李元心里还难过着呢,转头被迫抱上了一个大瓷罐子,里头也不知装了什么,沉的他腰一弯,差点迎面栽海里去。
“走,走,小元兄弟,上我船瞧瞧。”刘三东一边喊着,一边拽着他上了船。
李元就这么被迫登上了船,然后抱着东西手足无措的站着,也不知道该往哪走,该干什么。
最后还是刘小鱼拉着他去放东西。
然后李元就这么莫名其妙被拉了壮丁,一直到东西搬完被留下吃饭,才想起来问道:“这就是你们换的船啊。”
刘三东一家人齐齐一愣。
刘三东有些心酸:“小元兄弟,咱气归气,可不能伤了脑子啊。”
刘小鱼:“那伤了脑子还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