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力叔要来一杯红酒,端着酒满脸歉疚的跟周老太爷解释:“爷爷,过年好。今天我来晚了,错过了敬茶,单独敬您一杯。”
“免了。”周老太爷闭上眼睛,似是不想见他。
夏眠能感觉出老太爷不喜欢他,他做的也确实不好,一年就这么一天,怎么就起不来、非得睡懒觉呢?!
“好,”夏眠把酒还给力叔,“爷爷,看您脸色有些倦了,要不我送您回房间休息,或者推着您出去逛一逛、透透风?”
周老爷子还是那句话:“免了。”
得,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不喜欢了,估计满屋子人里,老太爷最讨厌的就是他。
那他也不是非得请这个安,敬这杯酒,凑这个热闹。
“那您忙着,我先找三爷去了。”
说完,夏眠转身欲走。他确实想找周凭川,想问问对方今晚住老宅还是回龙玺。
谁知道,老太爷竟把手中茶杯狠狠掼到茶几上!“啪”的一声!
“夏眠,”他冷声道,“别以为凭川护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周家还不是你能横着走的地方!”
为所欲为?他干什么了?
夏眠诧异地转过头,语气倒十分平静:“请爷爷指教,我哪个行为算‘为所欲为’?我好抓紧改正。”
小小年纪,装无辜竟装的如此熟练。这套迷惑别的老头或许有用,迷惑他就算了吧,活了将近百岁,他吃的盐比夏眠吃的米都多!
周老太爷冷笑了下,刚要开腔。这时,一阵皮鞋声传来,周凭川快步走回了娱乐室。
他刚洗完手,手背还沾着剔透的水珠儿,衬的指骨愈发修长、冷白。
他用丝质手帕一根一根擦拭自己手指,皮鞋踩在地上掷地有声,说话却轻飘飘的:“爷爷,你说错了,别说横着走,在周公馆里,夏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周凭川在夏眠和周老太爷之间站定,漫不经心地抖抖手帕,将它扔进垃圾桶:“因为,他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