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周凭川转头,看着夏眠,“我不想再体验一次失去你的恐惧了,告诉我。”
说完,他闭了闭眼。在烂尾楼里,他要调度雇佣兵,要发号施令,必须得沉着冷静。此时回到绝对安全的环境中,浓重的疲惫席卷而来,藏都藏不住。
嗓子也开始哑。
夏眠曾不止一次感叹周凭川的精力,在日复一日的高强度工作下,周凭川仍能保持专业专注,精准决策,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周凭川的存在就像一座大山,任普通人多么努力攀登,终此一生,也摸不到他成就的十之一二。
而现在,这座大山岌岌可危,在他面前摇摇欲坠。
夏眠鼻子酸的厉害,特别想狠狠扇自己两巴掌。
糊涂,糊涂啊你!
总心疼周凭川,总怕他知道“纸片人”真相后崩溃。可周凭川哪有那么脆弱?
把真相一直藏在心里,对周凭川来说公平吗?
情侣——或者说夫夫之间,最基础的就是坦诚相对,他对周凭川又能做到几分坦诚呢?
一厢情愿的“为你好”,其实是最自私的行为!
夏眠深吸口气:“川哥,接下来我说的东西可能有点荒诞”
当下,夏眠便把自己是穿书者这件事告诉了周凭川。包括《掌中情》世界观、人设、大致剧情等等,也一五一十讲给周凭川听。
周凭川比他想象中的冷静:“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按你的话说,书中世界。”
“我”夏眠有点不想面对,“现实生活中的我应该是死了。”
周凭川:“疼么。”
“没印象,我猜不疼,”夏眠笑笑,“对不起川哥,现在才告诉你。”
其实从认识夏眠开始,周凭川便发现他跟背调上形容的不一样。他以为“夏眠”被另一个人掉包了,体检dna比对结果否定了他的猜测。
没想到会是这种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原因。
“所以川哥,”夏眠小心翼翼的问,“你会不会失落?”
“没什么可失落的,”周凭川语气淡然,“不管世界如何,我的人生由我自己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