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一群鸡瞬间“咯咯咯”地围了过来,脑袋直往李冬生手边凑。
随后,李冬生手一扬,把米撒了出去,白花花的大米落了满地。
鸡群见状,“轰”的一下就一哄而散,纷纷低头抢着啄米。
“看懂了没?”李冬生扭头问石虎。
“看懂啥啊哥!你这不是糟践粮食嘛?这白花花的大米,就这么用来喂鸡?咱就算是有钱了,也经不住这么花的啊!”
石虎看着撒在地上的米,心疼地直跺脚。
“你这是教我败家呢?哥你之前还说我是败家玩意儿,我现在看你比我还败家!”
李冬生一听,气得抬手就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
“你就一门心思盯着米了,我是让你看鸡!”
“鸡咋了?看着挺肥的啊,这要是抓一只回去,炖上一锅,啧啧……”
石虎说着,还咽了咽口水。
“哎呦我……”
“我是告诉你,你自己手里只要有米,就算不主动给鸡吃,它们只要看到了,都会围着你转。”
“可你把米给撒出去,鸡就一门心思跟着米走了,谁还会看你啊?”
“这人跟鸡其实也差不多,懂了吗你个憨憨。”
石虎听了,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地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憋出一句:“唐素颖也不是鸡啊?”
李冬生一听,差点没被气晕过去,合着自己刚才那一堆话都白说了。
他气不打一处来,又给了石虎一脚,转身就走了。
李冬生走出去没几步,就瞧见李长贵扛着大包小包的粮油,脸上咧着个嘴,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也从供销社出来了。
李长贵逛了好一阵子,其实也没买多少东西。
他先花了两块钱,买了些洋火跟香皂。
这洋火,在那时候可是家家都离不了的物件,生火做饭全靠它;
香皂,虽说不是生活必需品,但偶尔用用,能去去身上的汗味。
接着,又花了三块钱称了点酒。
李长贵平日里就好这口,以前都舍不得喝。
剩下又买了些粮食。
他买的大多是粗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