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一听“唐素颖”三个字,眼睛瞬间亮得跟灯泡似的。
“啥招啊?哥,快跟我说说。”
李冬生故意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摇头晃脑地念道:“狂歌自此别,垂钓沧浪前。”
石虎听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哥……这到底啥意思啊?我咋一点都没听明白呢。”
“你知道为啥你听不懂不?”李冬生卖起了关子。
“因为我不识字呗?”石虎猜道。
“错!”李冬生斩钉截铁地说。
“那到底为啥?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
“因为这是一句写钓鱼的诗。你不想去钓鱼,就没法体会诗里作者的心境,自然就学不会这招。”李冬生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石虎听完,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哥!那咱可得快点走!”
看着石虎心急火燎的样子,李冬生在心里偷偷笑了。
自己这个老弟,还是这么单纯,一忽悠就上钩。
鱼还没钓上,先把“虎”给钓上了。
……
离小石棚村最近的那条河,是一条额尔古纳河的支流。
这河看着不算宽,最窄的地儿也就十几米,可水深得很。
水深就意味着鱼多。
河面还没结冰的时候,从河边路过,时常能瞧见鱼儿在水面上欢蹦乱跳。
大伙都眼馋河里的鱼,可这河水流太急,水深又摸不着底,抓鱼成了难事儿。
每年都有不少人,为了抓鱼,把命丢在了这河里。
慢慢地,大家对这河都多了几分敬畏。
两人来到河边,石虎一看河面结了冰,立马打起了退堂鼓,嘟囔着:
“哥……这河面都冻上了,还咋钓啊?”
“你不想学李白了?”
“李白过来看见这儿,他也得回家上炕!”
李冬生瞅了他一眼,啥也没说,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卯足了劲朝着冰面砸去。
“咔嚓”一声,冰面裂开了大口子。
湍急的河水露了出来,在夜色里翻涌着。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