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绾颇为慈爱的摸着杨芜的头发:“芜姐儿今年多大了?”
她看人年龄一向不太准,也曾闹出过一些笑话。
久而久之,虞绾就学会了主动询问。
“今年十三了。”许秋霜说这话的时候,眼里也有些可惜。
十三的年纪,若不能进学堂, 待及笄后便就只有嫁人这一条路可走了。
虞绾也是知道这一点的,语气里带了些可惜:“姨母就没想过将芜姐儿送去那些个学堂里?”
见虞绾提及这事,许秋霜脸上有些惊讶,虞绾就真半点都看不出来吗?
“想过的,但芜儿生性惫懒,我怕她吃不了那个苦。”许秋霜道。
比起杨芜,她更希望虞绾能注意到自己的两个儿子。
杨芜毕竟才十三,可她的两个儿子都已经一个十五一个十七了。
察觉到许秋霜的敷衍,虞绾也不恼:“这倒也是,也不是人人都要去学堂的,芜姐儿生的水灵,将来母亲肯定会给她挑一门好亲事。”
虞绾说完,便注意到许秋霜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打蛇打七寸,显然许秋霜在意的,就是杨芜的婚嫁之事。
自古婚姻父母做主,许秋霜这般紧张也就只有一个可能:杨芜的婚事她做不了主,真正能做主的另有其人。
这就好办了。
几人在石桌上坐下,虞绾开口:“说到婚事,前些日子倒有件事,不知你们可有听说。”
许秋霜和杨芜皆是摇头,她们久居深宅,身边又没个得力的,这些事情自然不会知道。
“永宁伯府家的四姑娘,因着得罪家中主母,竟被嫁给了家里头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