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她竟然感觉自己的妖身,正有灵力探入其中。
她蓦地一怔。
却见叶身上刻上了一行小字:
「亥时,后山。」
初拾呼吸一滞。
能在她叶身上刻字的,只有余淮。
这是余淮!
骗子她握着手中的流光喃喃自语,眼眶却先红了,不是说好半年
暮色渐沉,初拾很早便来到了后山。从日暮等到星垂,待到更鼓响过了三巡,山风卷着夜露打湿了她的裙角,她却浑然不知。
还没来她用手一片一片掰扯着树上的叶子,喃喃自语道:怎么还没来莫不是
这堂堂玄山派弟子,竟在此地夜会九幽魔头?若是叫人知晓,你这名声怕也是不要了吧?
低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初拾的身形蓦地僵住。
她动了动指节,几乎快要跳起身来。
转身的瞬间,素色青衫掠过满地落叶,余淮就站在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仰头斜靠着树干,身上还沾着些许春日的雾气。
他像是在笑,“嗯,如今倒是越发的准时了。”
月光描摹着他的轮廓,比半年前更瘦了些,下颌线如刀削般锋利。唯有那双眼睛,还凝着初拾熟悉的温度。
你初拾的嗓子像被什么哽住,不是说
说什么?余淮忽然上前,带着夜露寒气的衣袖擦过她手背。他指尖抚上她发间,
结丹在即还乱跑?余淮忽然屈指弹她额头,力道很轻,像片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