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盒子里面装的会是什么?
要不要…
打开看看?
还是算了。
她低低呼出一口气,冥思苦想了半天又收回了手,最终却只是将盒子轻轻搁回了桌案。
正巧一席月白素袍的云涯推门而入。
初拾转头,眯着眼睛看向屋外的云涯。
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的人?”
云涯只差脚底一滑,这倒是给云涯彻问住了。他有些不解其意,“什么…谁的人?”
初拾扯了扯嘴角,略显皮笑肉不笑的又重复了一遍,“我是问你如今你是算我的人,还是算余淮的人?”
“余…淮?”云涯眼角抽了抽,略微松了一口气,“请问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有区别。”初拾显得郑重其事。
“那那当然是你这边的了。”云涯眼神闪烁了一番,随即像是反应了过来,问道:“还是说…你这是在怀疑他和那义庄有什么关联吗?”
初拾不语,只静静看着他,眸色深得辨不出情绪。
云涯被她盯得背脊发凉,喉结微滚,正欲再开口,却听她忽然道:
“余淮要成亲了,此事你应当知晓吧?”
初拾的语气听起来轻描淡写,像是只是随口一提。
云涯却莫名的呼吸一滞,下意识咽了咽喉咙:“我…知道啊。”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侧首,眸光斜斜扫来。
“这个…”云涯莫名心虚,连话语都不由的变得有磕磕巴巴,“大、大概是……与你差不多时候?”
他话音未落,便见她眯了眯眼。
“嗯?没听太清,你再重复一遍?”
“……”云崖不语,却莫名觉得此刻在她身上看到了余淮的影子。
初拾缓缓直起身,指尖轻敲桌面,一声一声,似催命的更漏。她忽而轻笑:“你可能还不知道,像你们这种刚修成人形的幼兽,撒谎时总有些不自觉的动作?”她的目光从他紧绷的肩线,缓缓上移,最终落在他发间,像是意有所指,“比如……耳朵。”
云涯眼皮一跳,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却在触到的一瞬猛然僵住。
坏了坏了!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