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刘友德的脸色骤变。
他原本想着,把账本交给陈明,对方就不会再找自己麻烦。
可看这情形,陈明似乎还有别的事要他办。
“明哥,咱当初可说好了,我把账本给你,这事就一笔勾销,咋能变卦呢?”
刘友德搓着双手,一脸为难地说道。
他心里虽窝着火,却连大气都不敢喘。
毕竟把柄在陈明手上,要是惹得陈明不高兴,把这事捅到公社,他和叶大山都得完蛋。
叶大山出事他倒觉得无所谓,反正那家伙也活该,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他不能让自己出事。
这么多钱,可是得吃花生米的!
陈明听了,冷笑几声,说道:“我啥时候答应你,拿出账本就没事了?有谁听见了?”
之前他担心刘友德不配合,所以故意含糊其辞,连哄带骗让刘友德拿出账本。
现在账本到手,哪还由得刘友德说了算。
对于刘友德和叶大山这种人,陈明不可能心软。
在这家家户户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年代,他俩竟从公社抠出这么多钱,那可都是父老乡亲的血汗钱。
就算刘友德配合自己,陈明最多也就让他日后日子稍微好过点,绝不可能轻易饶了他。
想这么轻易就翻盘?!
门都没有!
见陈明的话毫无商量余地,刘友德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嘟囔着说:“行吧,明哥,您说咋办,我都听您的。”
甚至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对陈明的称呼已经变成了“明哥”。
陈明听刘友德这么说,也不多废话,眼神示意了一下,说道:“行了,先跟我回屋,到时候我再跟你说。”
说完,陈明转身大步朝屋里走去,还特意给他留了道门缝。
刘友德不敢耽搁,无奈叹口气,赶忙跟了进去。
进屋后,陈明径直走到石磨旁坐下,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致地说:“刘友德,这次你们捅了多大篓子,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陈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开玩笑,叶大山和刘友德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