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手里,再要做什么,找个托词也十分方便,只说方君寿给的就是了……数目嘛,当然是她根据情况定。
“正是正是,理当如此。”徐兰娘将荷包里钱倒出来数了数,“这银子……韫真,你如何打算?”
她的反应正中姚韫真下怀,不错不错,没有张口就把银子给秀才爹。
“女儿以为,钱呢就交由娘作为家用,不必告诉爹了,依爹的性格,多半如今天一般拿去请人吃酒,一准儿落不到我们身上。
再有,我打算做个小买卖,爹的束脩和廪米银子还不够他挥霍,您的嫁妆应当也没有了吧?家里总入不敷出,到底不是个事儿。”
“做买卖?你爹是个好面子的,只怕……”徐兰娘有点心动,但她了解姚士弘,迟疑起来。
姚韫真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娘,别怪女儿说得难听——您顾虑爹顾虑了许多年,日子可有好过些吗?你瞧,不过些许糕点罢了,晗真和修齐有多久没吃了?
抛开吃穿,修齐的学业呢?汪家倒是被爹供养出了个秀才,轮到修齐,可有人供养他?
我和晗真日后的婚事呢?娘也清楚,女儿家没有嫁妆,还未嫁入夫家,便低了一头。
以上都可以不论,您自个儿的身体呢?月子里亏空,若是有钱,您也能好好调养一番。家里桩桩件件,哪样不要钱?做个买卖,好歹能填上些窟窿,您说呢?”
姚韫真一套丝滑的反问,成功让徐兰娘没法反驳。
她蹙眉思索了半晌,终于点头答应,“好,娘不懂做生意,赶明儿问问你大姥爷去。”
姚韫真:“不急,有先前给您的荷包,家里尚且可以支撑一段时间。眼下最紧要先处理退婚的事,您得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