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韫真且等着他问,才好开口打听消息。
“三姑姥爷这是说得哪里话?您是长辈,有什么不能问?赎长命锁这事,爹他不知道,您也清楚,我爹是断断不会赎回去的,可这把锁到底不同以往,我唯有瞒着他行事了。”
三姑姥爷捋捋胡须,姚士弘……哼!他可看不上花用妻子嫁妆的男人,没点骨气!
“你倒是个孝顺孩子,放心,当铺里也不会有人多嘴。”
姚韫真满意地点点头,“至于赎回锁的钱财,说来您或许不相信,很多年前,一位游医路过……”
她掐头去尾,把急救法说成游医给她的一个救人法子,简单地交代了钱财的来历。
打从一开始,姚韫真就没打算对三姑姥爷说谎。
毕竟,她从拦下人说出海姆立克急救法,到和方君寿第一次在福满楼会面,见到的人不在少数,行事并不隐秘。
瞒住长居乡下的姚士弘不成问题,对三姑姥爷来说就不够看了。
三姑姥爷名叫唐永年,唐家在县城开当铺已历两代,多多少少有点背景,消息比普通商户灵通,或早或晚都能知道。
最重要的是,唐家有钱,不至于看上她那三瓜两枣。
但不说谎,不代表要事无巨细竹筒倒豆子全说出来。
方知县还未呈献急救法,自古以来,事以密成,她大剌剌说出去,回头万一出了岔子呢?
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尽言。
三姑姥爷做惯了典当生意,脑子灵活,极有分寸,不过多追问,只感慨道:“没曾想着你竟有这番机遇,也亏得是遇见了方县尊,不然即便有赏,也不及他出手大方。”
话赶话到了这儿,姚韫真趁势问了问县令的来历。
三姑姥爷摸了摸胡子,眼中精光一闪,到底还是不曾藏私,将方县令的背景娓娓道来。
方县令名立元,永祯三年举人,今年南江县有了空缺,补官来做了县令。
姚韫真心下盘算,根据她醒来后所见所得,南江县非偏远之地,算不上顶好,却也不差。
方立元运气就那么好,刚刚能补到这里的官位?多半是个有背景,靠山还不小。
果不其然,她的猜测很快被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