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瑜钰失望地想,或许是因为她根本没机会出差,所以那些人才不告诉她的……
她回过神,打量着周遭。
寨里的光景非常差,建筑低矮,残旧破败。
正值隆冬,大人小孩儿身上都只穿着薄且漏风的粗布麻衣,补丁一块接一块。更有甚者,脚下就一双草鞋,脚部冻得发黑发紫。
“愣着做鸟甚,快抬进去!免得死在咱家门口,晦气!”
“再来几个手脚麻利点的,给他上药,上完药赶紧拜堂!”
一个肤色黧黑,身形壮硕的武夫指使着几个喽啰,声音浑浊得像卡了十年老痰。
原身的记忆里,这个人是她的爹,叫慕三石。日日宠惯原主,使得原主的性格愈发无法无天,众人地将青年抬回她的屋子。
屋子很大,周遭简单装饰了些红布,榻上也换了红被。相比于外头漏风的小泥屋,她的房子位置最好,结构最结实。
这一家真的溺爱原主。
半刻钟后,几个人取来一大坛子酒跟几块纱布,美名其曰上药。
慕瑜钰想出手阻止他们这种粗暴的行为,可又有一道电子音横窜出来对她道:
【首次警告!宿主所作所为皆要符合原主性格,切勿让他人看出端倪!】
慕瑜钰无语。
她就知道,变态领导定下的规定一定更变态!
慕三石用手撕开青年的上衣,兜头就是一浇,粗暴到令人发指。
看完这一幕,慕瑜钰心中的木鱼都快敲烂了。
阿弥陀佛,不是她不救,而是不能救。
信女愿一生吃素求这位兄弟日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要谋杀亲妻哇!
榻上的青年经过众人的折腾,紧蹙着眉,俊俏的脸色更白了。
几个人给他上药,慕瑜钰又瞧见他身上满是乌紫的冻疮,惨不忍睹。
他似乎被疼醒了,略微失焦的眸中一片茫然,颤抖着唇发出断断续续的痛吟。
“唔……呃……”
一旁的慕三石心下很不是滋味。
穷冬腊月的,寨子里大大小小几百号人凑出来的五两银子,最后就迎了个不能自理的聋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