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回头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只觉得嗓子不太对劲。
阿福见状，忙跑到外间，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
“少爷要沐浴吗？我刚刚已经让人准备了。”阿福垂眸说道，没有去看沈泽川的表情。
沈泽川慢慢喝了几口水，缓过些神来。
那梦与前一晚的梦境十分相似，是在喜堂里面发生的，这次的记忆比上次的清晰了很多。
去的客人很多，但是最后全都化成了满目残破的景象，红色的纱帐随风飘动着，恍如被血液浸染，无比刺目……
“少爷？”阿福轻轻叫了一声。
沈泽川回过神来，这个梦一定不是无缘无故就会做的，连着两晚，这梦一定是在预示着什么。
“阿福，麻烦了，叫人把沐浴的东西准备一下吧。”沈泽川说了一句话，随后不再看着阿福，他把头埋在了臂弯中，衣服上的雪松香味过了一晚已经变淡了许多，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点。
阿福盯着他看了半晌，转身出了房间。
……
沈泽川刚泡完热热的澡，衣服刚穿了一半，白小梦与洛云初就跑了进来。
“别着急，慢慢说。”沈泽川抬手倒了两杯水递给两人，抬手把外衣套在了身上。
“阿川，没时间了！我今天早晨问到了，柳家今天晚上就要办宴，宴席是给柳家大少爷做的，旁边扎纸铺的老板正带着扎完的纸人过来呢。他们管这个东西叫灵媒，一个个的穿的特别喜庆，但是没有脸，一大堆摆在门口了。看着特别吓人！”
白小梦灌了一口水，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气息听起来有点虚，额角跑出的汗水顺着鬓边缓缓流下。
“嗯……”沈泽川沉思片刻问道，“有没有问过即将成为大少奶奶的人，是哪家的？”
“主厨没告诉我，让我做好自己的事情，现在流画和苏荷被留在后院帮忙，那些人不让她们走，云初去叫他们也不不放人，只说是柳老爷的要求……”
柳老爷……
沈泽川都快忘了这么个人了，除了刚来的时候，他还没有见过这个柳老爷。因为自己不是原主，他一直都在刻意回避这些可能会暴露自己的人……
“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