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过不惯摆烂的日子了,”路明非拄着脸,“小日子缺点奔头。”
“我靠,我没听错吧,这是和我同居多年的那货能说出来的话?”
“谁跟你同居多年,”路明非怒翻白眼,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可能是这些年改变了我吧。”
“哦,我知道了,你一个人住感到寂寞了。”
“”
就知道自己找错了谈人生的对象,不过路明非细一想来,败狗师兄似乎还真就没有过迷茫的时候,这么一看倒是自己衰了太多年,该支棱起来的时候反倒支棱不住了。
似乎有人在轻轻地笑。
路明非骤然回头,可是偌大的餐厅里哪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了?”芬格尔有些奇怪。
“没事。”路明非微微皱眉,“听错了吧。”
芬格尔终于解决掉了那只龙虾,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拿起啤酒和路明非碰杯。
“看你的面色,看来是近日有所突破,为兄终于可以教你点有用的东西了。”芬格尔悠悠然说道,“就算是一条咸鱼,咸鱼也有大大的梦想啊。”
“怎么说?”路明非并没指着这家伙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梦想还是要有的,不然喝多了你跟别人聊啥?”芬格尔仰头猛灌一口,“有没有尝试过说走就走的旅行?”
“没,哪有那闲工夫,”路明非叹,“论文忙得要死,半天憋不出来两百个字。”
“你半天憋不出来还憋着干什么?”芬格尔冷笑,“既然怎么都是出不来,不如过得随性一点。”
“但是”
“没有但是,无非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芬格尔摆摆手,“我问你,假如绘梨衣想去一个地方玩,她会怎么说?”
“当然是直接说她要去啊。”
“然后她会怎么做呢?”
“然后就去了”
“这不就完了,”芬格尔两手一摊,“我就问你,你那一堆论文啊ppt啊,反正都憋不出来,有哪个是不能放一放的?你充其量不过二十来岁,怎么活得像古德里安教授一样?年轻人要有说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