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男人眸色松动就要开口，男人的视线陡然抬高，变了又变，随后坚硬了起来：
“我没什么好说的，没有什么证据，你不用在这里诈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跟我的律师谈。”
宋卿卿已经在玻璃上看到了两个男人的倒影，一个，是对方的辩护律师，一个，她看过资料，王瑞阳。
对方大腹便便，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眯缝着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光凭那一脸笑容，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来。
功亏一篑，她速度快，对方速度也不慢。
看来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
“看来，有人来给你托底了，好，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联系我，我还是那句话，为你的妻儿想一想。”
宋卿卿说完起了身，转身迎向了大腹便便的王瑞阳，对方一脸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宋总，久仰久仰，一直听闻老宋有个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如今总算是看到真人了，果然虎父无犬女，宋总手段能力比起老宋来，要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宋卿卿面色冷淡，对方故意提起父亲想套近乎，很显然，有目的，是想看她知道多少内情了？
如果是之前，宋卿卿可能会装作不认识，不会贸然打草惊蛇，但是现在已经有人把事情捅出来了，她索性不如来一套王八拳，看能不能打死这帮老油条：
“王总这么迫不及待的过来，是担心东窗事发？”
直接点破对方的身份，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在调查他了。
老狐狸眯缝着眼睛，脸上的笑容越发和蔼可亲：
“宋总这是哪里话，我不过是来看看老朋友，老同学，能有什么东窗事发，宋总可不要误会了。”
宋卿卿冷冷扫他一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的天衣无缝，其实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不信的话，王总等着瞧。”
宋卿卿放下话，没有再去看王瑞阳的反应，跟律师离开了。
等宋卿卿一离开，王瑞阳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眯缝着的眼睛露出一道寒芒来，盯着隔离室里的男人：
“你最好什么都没透露。”
……
车里，宋卿卿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