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乖顺喝药的模样,裴玄煜唇角微勾,一勺一勺的喂着她。
用过药,小秋服侍着林婉宁洗漱梳妆后,绿芜上前为她系好火狐披风的系带,便要带她出门。
她忽的想起了什么,转身将之前作好收在柜子里的画都整理出来收拾好,固执的道:“我要带走。”
在外室等候的裴玄煜神情微顿片刻,点了点头:“可以。”
一行人行至院外,看着别院大开的门,林婉宁心尖微颤,情不自禁的激动。
时隔两个月,终于能出去了。
马车内,百花羊绒地毯上,还铺了厚厚的两层褥子,山路虽是有些颠簸,倒是一点也不硌人。
一路上摇摇晃晃的马车令林婉宁不适感更甚,一阵一阵的泛恶心,将出门前喝的药都吐了个干净。
每走一段路,裴玄煜便说马吃不消,要换一辆马车,可明明她觉得都没走多远啊。
每次换马车时,都说天寒地冻的,怕她受了寒气,不仅将披风裹紧,还要为她戴上蒙着薄纱的帷帽。
又一次要换马车时,林婉宁终于忍不住了,本就吐了一路,折腾的她一丝力气也没有,还不停的上车下车。
看着裴玄煜伸出来的手,她幽怨的一把拍开,正欲蹲下身子自己下车,他便揽住她的腰肢将她直接抱了下来。
刚站稳身形,他便攥紧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前走,嗓音急切:“天冷,我们快上另一辆马车。”
“婉儿……”
一道熟悉又沉冷的男声响起,带着威严压迫,和微不可察,只有林婉宁能听出的颤音。